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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自我療癒」概念與內涵(中)

「自我療癒」概念與內涵(中)

* 一信生必有死。  * 二信人命無常。  * 三信輪回路險(一念之差。便墮惡趣。得人身如爪上土。失人身者如大地土)。  * 四信苦趣時長(三途一報五千劫。再出頭來是幾時)。  * 五信佛語不虗。  * 六信實有淨土。
* 七信願生即生。 * 八信生即不退(境勝緣強。退心不起)。
* 九信一生成佛(壽命無量。何事不辦)。  * 十信法本唯心(唯心有具造二義。如上諸法。皆我心具。皆我心造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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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創傷,是我們感受到遭受威脅,但無能有效反應、或是無法承受那經驗時,所產生的讓人受苦的一系列不良症狀。身體裡某些部位會有僵化與情緒的凍結─那原來是一種防衛機轉,避免去感覺那太強烈而無法負荷的生命事件。但這「凍結」會透過身體的症狀顯現出來,或是在生活中不自主莫名地恐慌、焦慮……,「就覺得自己不對勁」,無法活得輕鬆。因為創傷也凍結了我們原本自然的生命能量之流。

自我療癒初階可以說是一個讓身體解凍的過程。"

"從一個孩童的經驗說起  微型驚嚇

那是在上海第一次帶創傷療癒,課後一位學員帶全班去她開的新疆餐廳,大家吃喝聊天好不樂乎。那個新疆餐廳中間設了一個小舞池,中場會有新疆舞蹈表演,客人也可以上去跟著跳。我們學員中一個大男孩(也三十歲了,一個很好的上海男人,就叫他阿平吧。)喜歡熱鬧,隨著音樂出去跳了舞。回到我們這桌時,看到一個小女孩很可愛,就大聲叫了她一下,伸手要抱她去跳舞。小女孩被驚嚇了,她的臉一煞間愣住,身體僵在那裡。(我立刻指著她的臉,說『看,這就是freeze!』)不到一秒鐘的時間,女孩轉身要跑回媽媽的懷抱,她媽媽正在餐桌上忙,順手一揮把女孩推開,女孩再次要鑽,又被推開。

阿平意識到了,他慢慢走到女孩面前,女孩子躲在媽媽的椅背後面帶著驚懼的眼神。阿平蹲下來,他慢慢地慢慢地一分一吋地靠近,聲音很柔和地說「妹妹,對不起。」。

小女孩還是怕,當阿平靠近一些時,她身體往後縮,雙手自然揚起來在胸前(這是典型的防禦姿勢,保護身體的重要器官都在臉胸腹一帶)。阿平往後退一步,還故意彎低身體。女孩子沒有再退後了。她把雙手舉高些,作勢要打(她在嘗試攻擊)

阿平身體沒有動,脖子伸長了,把頭故意伸過去。「妹妹,你打我好了。」女孩一開始沒有動,手揚更高了(展現她的威脅),看阿平沒有動也沒有逃,就真的打了下來,啪的一聲落在阿平臉上。阿平故意做出很痛的鬼臉,女孩子又打了幾次(後幾次還真的下了重手!)。

我注意到女孩子的身體靈活了,整個軀體柔軟有力,不再僵住了。

她媽媽聽到動靜,出聲要制止孩子。阿平說沒關係『我在跟妹妹玩』,讓她繼續。(媽媽還真的轉頭過去繼續吃飯敬酒。)

最後女孩子笑了(因為阿平每次被打都故意怪叫做鬼臉。痛呼呼似的。)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攻擊者,不是威脅,不是壞人。她笑的時候,阿平也跟著笑。靠的更近,蹲著身體。

然後我們看到他們玩在一起,.女孩子主動爬到他的身上,踩著他的膝蓋,抓著他的頭髮要騎馬。

我們這一桌默默地看著,其實心理是感動著的。

阿平回桌時,紅腫的臉並咧開一張大笑臉,大家拍著他的肩膀,傳遞著無言的表揚嘉許。

隔天有些學員來跟我說回家之後跟子女做了個「創傷復原」。

(如果每位父母,每個幼教老師,都能有創傷與復原的知識,那多好!)

我當然不會說這個餐廳事件是一個創傷,但這個「微型的驚嚇」經驗,我們是個孩童的時候經常有,不是嗎?

我想到了許多的孩子,因為在餐廳裡哭鬧,被父母打罵斥責的孩子;在商店街裡被媽媽罵著「再哭媽媽不要你了,你這個壞小孩」的孩子;在路上有些父母罵了孩子然後轉身大步離去,那些個在後頭哭著跑著想追上大人腳步的孩子;或是在學校生活中,受到師長有意或無意的言辭羞辱的孩子,在同學間被排擠甚至被霸凌的孩子……

或許,我們也曾經是那個孩子。

當時沒有資源,也沒有機會得到適當的扶持,但這個孩子一直在。在我們的身心地圖裡,某個被隔絕遺忘的冰凍水域,等著被接納回來生命的河流裡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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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在驅動我們  誰是主人

有一天看電視時,我下意識地拿起零嘴送進嘴巴裡…我發現我是無意識的!但,人們做事情,不會『沒有意識』(又不是機器人!)在這裡頭肯定有個「意念」!

過重而常不自覺要吃東西的人,有一種「要撫慰自己」的內在意念,這屬於「情緒性的吃」而非「生理上飢餓需求」的吃。  

每個人都有這種「無意識/下意識」被推動去做一些事情的經驗吧。那個活動可能不健康,或者事後讓人懊悔。這也是減肥戒煙為何市場那麼大,以及戒斷癮頭(菸酒毒品等)那麼困難的原因之一。我們無法控制自己,我們不是自己的主人!甚至可以說,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一種強迫症!

我這裡所講的強迫症不是精神病理學上那樣嚴謹的定義,像是一直要洗手,或是拔掉了自己的頭髮那種。但是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強制性的念頭與行為。


受創的孩童意識狀態

這次三月在上海帶課程,一個學員說他常常會掉一些東西,一些證件啦記名卡啦,每次同事們都急著幫他找,還去補辦了許多次,這時他突然冒出一句話「好像我是故意掉的。」我抓住他這句話(他這時的表情,是一個孩子般的表情,依我們的話來說,他當下─以及「故意掉東西」時─是退回到「受創的孩童意識狀態」)。透過這個點我讓他直接回到童年的一個事件。

到了進階課程時,我們將要發掘一些我們獨特的強迫症、恐慌、上癮與補償行為。這些都是受創孩童用以逃避與防衛的模式──好不去碰觸那個極苦的痛、深沈的空虛,以及,面對他自己。

以上癮為例,這裡指的不是依賴藥物或菸酒等物質性上癮,而是泛指任何一種我們會重複進行,好讓自己「不必感受」到恐懼傷痛的行為。每個人都有自己慣用的方式,用某些東西填塞─食物、菸酒、買東西與囤積;或是讓自己忙碌不堪像是逛街、看電視,甚至於參與過多的社交活動。

有些型態的上癮與補償行為會得到社會賞識,包括過度工作、助人、成為照顧者與義工,以及追求成就。而這些行為的目的是要讓自己忙得轉移情緒與注意力,以免跟自己處在一起;或用以填補某種空洞,所以不斷地追求、拿取與囤積。這像是一個無望的儀式.。



受傷的孩子永遠在那裡


在一個意念流的練習裡,有位女士身材有些過重,她說自己很「貪吃」(我看是還好啊!),覺得自己怎麼無法控制自己的口腹之慾,她說這話時既羞愧又自責。

意念流的練習,就是透過鎖定一個要改變的議題,一個「症狀」(一種自己不欲有但它卻常常強制發生的情緒-行為模式),透過身體感覺深入時,任由意念(或回憶)浮現。

她兒時家境不好,但弟妹眾多食指浩繁,媽媽因為重男輕女,她記憶中的畫面是,一家子圍著吃飯時,媽媽會伸出筷子壓住她想去挾食物的筷子,同時瞪著她。有次在廚房幫忙端菜時她忍不住偷吃了,那是一顆滷蛋(家裡唯一一顆,要給爸爸的),煮裂開了一小塊,她忍不住伸手去拿那小塊蛋皮放進嘴裡。結果她被罵是「夭死鬼(餓死鬼)投胎」,在全家人吃飯的時候罰跪在客廳裡。

飢餓/匱乏變成她生命的一個「基本狀態」,她裡頭有個受創的部分─想吃又不能吃,「這麼夭鬼/愛吃的我是個壞小孩」的內在聲音終身纏縛著她。孩童會內化教養者給的評語與教導(這是一個「超我superego」形成的過程)。

這個制約而來的信念需要被釋放!

  當她掉淚說我怎麼這樣「夭鬼」時,我柔聲跟她說,「如果現在的你是那個小女孩的媽媽,那個常常挨餓,看著哥哥弟弟能吃飽自己卻不敢動筷子的小女孩

,你會怎樣?」她的淚水更多了,但這次是不同的淚水。「允許她可以吃,讓她吃她想吃的。」不然,抑制批判的意念,會永遠讓那飢餓的狀態,在底層翻騰作祟。她抱著自己更緊了,我想她可以懂我的意思。


去知道我們是如何形成今天這個樣子,以及,對自己有更多的同情。我從每次的個案身上,一次次地學到。



有一位是回到家不管多晚多累都要看電視,手上按著遙控器,只需要螢幕上有影像有聲音,直到累翻了,才要進房間休息。他說雖然心裡另一個聲音跟自己說該睡了,這電視也不好看,但他就是「離不開椅子」,彷彿被附身了─他當下自己不是自己。身體被另一個「什麼」給佔據了。他的理智自我擺在旁邊的位置無能為力,有個更強的「內在自我部分」就是要賴在那裡。

但我們的下意識不會故意做「沒有意義」的事情。一切都有意義,只是我們的意識不懂,它跟下意識分離了。而那時主管我們的身體、思維,情緒反應的,是無意識(或者說是「無明」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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