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時候,八十多歲的母親因不慎跌倒骨折,以致髖關節需要手術更換,所以留在病房中等候。
由於母親原本就有三高症狀,加上罹患失智症,故在開刀前,醫師也相當謹慎地評估。沒想到在送進麻醉室後,約莫過一小時,母親的名字在螢幕顯示板上,仍維持「麻醉中」的字樣,由於遲遲未看到螢幕有所更動,讓我開始不安了起來。
這時候,我想起前一日因為自己內心惴惴不安,索性勇敢地撥了電話請教老師,自己是否只要繼續念佛號即可?老師安慰了我,並告訴我繼續念佛號,我的一顆心才又定了下來。沒想到現在處於緊張時刻,竟然又開始胡思亂想,於是趕緊靜下心來念佛號,也相信佛菩薩一定會做最好的安排。
在漫長的等待中,我突然想起母親年輕時,曾經因為家計而販賣私宰牛肉,也曾經殺雞宰鴨過,我覺得自己有必要代替母親懺悔,於是開始在心中默念,並且祈求原諒。後來在一聲聲的佛號中,終於看到螢幕更動為「開刀中」、「恢復中」。這時,我才真正地卸下了心中的重擔。
手術完成後,我們回到病房,主刀醫師前來關切術後狀況,提到開刀時的緊張狀況,我一時脫口說:「我們也很緊張。」醫師才提到,因為麻醉狀況不佳,麻醉師稍有抱怨,讓他後續的開刀壓力倍增,所幸後來一切順利。
開刀後,母親狀況並非很穩定,還好照顧母親的看護,相當有經驗,隨時能提供母親最佳的照護狀態,例如母親有痰時,她會引導母親咳嗽的方法;傷口翻身疼痛時,也會指導母親如何避免疼痛等等。
當天晚上,母親開始發燒,等醫生護士們又忙亂了一陣子之後,我繼續地握著母親的雙手念佛號。沒想到看護提醒我,要念慢一些,這樣母親的心情才會平順。後來聊天時,我才知道這位年約六十歲的看護,長年吃素,能請到她來協助我們照料母親,真是我們莫大的福氣。
每日約莫黃昏時分,我注意到母親似乎特別的容易心緒不寧,看護告訴我,照顧其他的病人也偶爾會出現類似的狀況,請我繼續念佛號,為母親祝禱即可。只要母親睡著,我們就會到外頭坐,讓看護也能順便休息一下。
有一次,看護來叫我,要幫忙母親換尿布。她提到母親剛剛說:「我想找你打個商量。」看護問:「打甚麼商量呢?你說吧!」母親說:「我尿布濕了,可不可以……?」看護立即回答:「這個沒問題啦!如果要打商量,應該是要找阿彌陀佛商量,讓我們兩人都能到極樂世界去當姐妹,這個才需要商量啦!」聽了她的對話敘述,讓我感動良久。
母親此次的住院,讓我有機會教她念佛號,每次我念一句,她就會連念三句。因為念得挺順暢,令我不禁打趣地問她:「以前有念過啊?」沒想到她竟回應我:「以前有念過啊!」讓我頓時啞口無言,不知該如何以對?
這次母親的手術,讓我體認到,在閒暇時,生活的一切看似平淡無奇;但在慌亂中,如果個人修行的火候不足,將會造成身心俱疲,不知所措的狀態。但誠心念誦「阿彌陀佛」聖號的這一帖阿伽陀藥,像是及時的鎮定劑,除了可以讓我們的身心迅速安頓外,也能讓周遭的親人因它而受益,願大家常常服用。
【附註】阿伽陀藥:摘自淨空法師《阿彌陀經要解講記》 【阿伽陀藥,萬病總持。】 這是個比喻。“阿伽陀”是梵語,它的意思是說,這種藥能夠普遍治一切病,藥到病除,不管什麼病,用這個藥統統都能治,“萬病總持”。